《當我們在擁抱之中》
你怎樣看待一個擁抱呢?是給對方一個突出取來的熊抱? 還是凝重對事後的溫柔相擁? 嬰兒喜歡一種包被感,就像未出生之前在子宮裡的溫暖與安全。母親和嬰兒的緊緊相擁時,那時的我們,不必擔心週日考試;也不用擔心,今天的工作報告;更不用擔心,明天的自己是否健康長壽。
在醫院裡、在車站中、在公園內……一個擁抱也是情感的釋放。
蒲柏說過這樣一句話,人就像藤蘿,他的生存靠別的東西支援,他擁抱別人,就從擁抱中得到了力量。我們生活在如今忙碌的時代,享受擁抱,更依附於擁抱,我們可以在擁抱中感受到不同的情感,正是百態的擁抱讓我們有著溫暖且豐富的一生。
作為一名醫師,在醫院裡見證過太多擁抱。有喜極而泣的治癒之擁,也有生死離別的告別之擁,也有大病痊癒對醫護人員的感恩之之擁,人們不可能對著家人與醫護人員努力與堅持說千百遍感恩。
而明信片與錦旗都不及一個真實的而又溫暖的擁抱。
記得一次會診,就際遇了一個車禍家庭的擁抱。一個男孩和父親在郊遊的路上不慎與客車相撞,轎車的前半身損毀嚴重,父親的雙臂被方向盤的衝擊,撞的多處骨折,這個家庭裡的頂樑柱全靠這雙手維持著家庭的生計。男人雖然受傷了,但是他依舊堅定的看著醫護人員,他懇請所有醫師:「請您一定要治好我的手!謝謝您!我還要養家!」這個父親的頭上的血流進了眼角,但那堅定的目光讓每一個醫護人員都拉上發條。「好的,好的!你先躺下,我們盡量,即便開了刀,但也要配合後來復健,很辛苦但可以讓您未來手部功能更好。」我們也許只能用這種話語去安慰他,以影像所見,過去經驗中要回到過去功能的8成就已頂標了。男人躺下,「患者目前意識清晰,血壓225/187毫米汞柱、血紅素6.2,on cath,注射XXX,準備好血袋輸血,聯絡家屬簽字後,馬上進入手術。」護理師們邊做著緊急準備入刀措施邊詢問男人的電話號碼,男人此時說話聲音變得微弱,沒辦法聽清男人說的字。
我們這焦急的同時,另一個擔架上抬著的小男孩,突然跳下來,往四周探望,然後帶著哭腔向我們喊到「我要爸爸,我要爸爸,我要回家!」。我跑過去蹲下檢查男孩的傷勢,發現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 ,男孩並無大礙。我們簡單處理男孩的傷口後,男孩依舊在哭鬧,我們順利以說出家人電話換取男孩見爸爸的條件,男孩拿出手機,醫師們終於聯絡到這對父子的家屬討論手術的事宜。
我把他帶到爸爸面前,因為事先蓋上了爸爸的多處傷口,所以男孩沒有發現自己爸爸的傷有多嚴重,我們也不想給他留下心理陰影,他一直問爸爸怎麼了,男孩見到虛弱的父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的椅子上等待爸爸醒來。也許是過於恐慌,神經緊繃讓這個小男孩睏倦了,我見他一手搭在床邊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,他一邊睡覺一邊哭泣。因為手術正在進行,我不忍這種情形,又湊巧有休息空閒,便把小男孩抱在懷裡,像哄一個嬰兒一個哄他睡覺,他的小手一直抓著病床的床單不鬆開,我等他睡熟才扯開。我把他放在隔壁床位上,他又抓著我的手指不放開,我就只能一直抱著他,有時候小孩總是喜歡牽著大人的手指。我認為手指間的親密觸碰也是一種擁抱,更是一種愛的表現吧。
小男孩媽媽及時趕來,手術時間也並無被耽誤,讓人高興的是 ,小男孩的父親手術也算是成功的,堅強的意志也讓他麻藥退後及時清醒,小男孩跑過去輕輕握住爸爸的一根手指說:「爸爸,我剛剛做夢了,你猜我夢到什麼了?是媽媽!她抱著我睡覺唉!還一直牽著我的手呢!」孩子的媽媽微笑著扭頭轉向我,這位年輕媽媽一把抱住我說:「謝謝您!」,我持續默默感受這真實的擁抱,我跟小孩媽媽都安靜在這溫暖中,望向手術後的爸爸,看到一個溫暖又真摯的笑容,已超越爸爸現有骨折和腦出血所帶來的後遺症。爸爸雖仍虛弱躺在病床上,男孩一家輕輕的抱在一起,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可能我們終究遇到過很多擁抱,與一位病患的擁抱可能只是一生中的相逢,但是見證幸福的擁抱卻永遠像群星一樣我一生閃爍難忘。愛在擁抱中,也在人心裡。
#李薇復健與生活頻道
車禍 擦傷 換 藥 在 傅志遠 Peter Fu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
不知道大家身邊有沒有「抉擇困難者」,很多其實只有「要或不要」、「是或不是」的決定,他都沒辦法馬上回答.....
「下星期有沒有空?一起吃個飯吧!好久不見了。」
「嗯....我想一下。」
「我們在湊人數要團購xxx,你有沒有興趣加入?」
「ㄜ....我考慮一下。」
「你覺得我買黑色的好,還是白色的好?」決擇困難者拿著兩雙同款式不同顏色的鞋子,無法作出決定。
「黑的好看!」
「喔....我再想一下好了~~」
跟有抉擇困難的人相處,不被氣死也被煩死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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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診來了個中年婦人,五天前因為車禍造成全身擦傷,今天來門診換藥並開診斷書。
「醫生?你覺得我需不需要休養幾天?」
「都可以啊~是沒什麼嚴重的問題,不過如果你因為疼痛或傷口不方便,需要我在診斷書上寫『休養幾天』是可以的。」
「喔....那我想一下。」
換藥花了一點時間,當我開始打診斷書的時候,照例會和病人確認內容:「所以你需要我幫你寫『建議休養』嗎?」
「我不知道耶~你覺得呢?」
「那我寫『建議休養一週』好了,如果你想早點回去上班也沒關係。」
「嗯...我想一下。」
「不行,你現在就要告訴我,因為我要存檔了,存檔要再改就很麻煩。」
「我不知道啦!好像也沒那麼嚴重。」
「那我就不寫囉!」我立刻刪掉診斷書最後的那一行字。
「可是....又好像有點痛痛的,休息幾天也不錯。」
「你到底要不要寫?」
「好啦!寫啦!」病人似乎是做了個什麼悠關生死的決定。
正當我又把那行字重新打一遍要存檔列印之前,他突然制止我:「等一下等一下!要休養一週嗎?會不會太久?」
「都 可 以 !!那你想寫幾天?」
「我不知道耶~你覺得呢?」
我當時真的很想翻桌子~~
「一口價!三天,我替你決定了!」我直接把診斷書印出來給他,連同繳費單一起給他請他離開,我不想再繞圈圈。
大約半個小時過去,他突然來敲診間的門:「醫生,我考慮過了,還是不要休息好了。」
車禍 擦傷 換 藥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
大學時,我們學校曾經有一位傳說中的校花。
校內第一美人無色花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全校的人都聽說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。
沒有人知曉她的本名、沒有人知道她的系級、也沒有人知道她住哪一棟宿舍。
無色花唯一一次被目擊的紀錄,是在某一年的耶誕舞會。
她整場舞會都沒有說話,卻無庸置疑地成為了全場焦點。
她只跳了一支舞就匆匆離去,留下滿場的驚嘆與扼腕。
那夜後,一首打油詩在校內傳開。
無色花,無味香,無聲曲,無情娘。
這朵花再沒有人能看見,所以無色。
她的氣味再沒人能嗅到,所以無味。
她的嗓音再沒人能聽聞,所以無聲。
「既然沒有人認識她,怎麼會知道她無情?」我問。
「她若是有情,又怎麽捨得讓我苦苦等待,遲遲不肯露面?」柏翰幽幽感嘆。
柏翰是我隔壁寢室的學弟,也是那天晚上與無色花跳舞的幸運兒。
從那天開始,他就變成無色花的鐵粉,同時也是無色花粉絲後援會的會長兼創辦人。
不久前,他才慘遭高中開始交往的女友分手,用的是「你其實並不喜歡我,你只是喜歡你喜歡的那個我」這樣令人費解的理由。
當時柏翰哭得要死要活,狂抽室友的衛生紙擤鼻涕。
「我可能不會再愛了嗚嗚嗚嗚嗚……」
室友益哥被他煩到受不了,直接買了耶誕舞會的票,塞在柏翰口袋裡,將他趕出寢室轉換心情。
那天晚上,柏翰遇見了此生的信仰。
「我戀愛了。」這是柏翰回來後的第一句話,他的臉上散發著噁心的光輝。
「她真的有這麼漂亮?」我好奇地問。
「膚淺!」柏翰痛斥:「你們這些只會看外表的肉體凡胎,怎麽會懂得欣賞她的美?」
「你才跟她見面半小時,就知道她的內在喔?」益哥坐在上鋪不屑的摳腳。
「你是白癡嗎?心美人就美,她外表那麼美,心一定也美。」柏翰冷笑。
「靠北啊,所以你還是看外表嘛。」益哥大笑。
益哥是個把大學當成博班在念的強者,至今已經入學第七年。
從我大一進來益哥就快畢業了,到現在我都快畢業了,益哥還沒畢業。
他每天都穿著四角內褲在宿舍裡頭晃來晃去,完全沒有要為自己人生負責的意思,四角褲上印著一條老虎,算是男生宿舍裡有名的風景。
「你知道校花這兩個字的涵義嗎?在這片廣袤的校園中,再也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。」
「沒有一朵花,沒有一棵樹,沒有一棟樓,沒有一個人能與她比肩。」
柏翰用佈道的語氣說道
「不要再迷戀那些虛假的人了。」益哥冷笑:「還不如跟我一起看惠惠。」
「惠惠是啥?」我問。
「一個真實存在的虛擬動漫角色。」益哥嘿嘿笑道,真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。
聽聞充滿謎團的無色花後,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校內最縝密的情報網──女生宿舍的浴室。
據我所知,校內的女同學普遍有相約一起去浴室洗澡、一邊洗一邊聊八卦的習慣。
那裡宛若江湖中遍布各路消息的酒館,充斥著無數流言蜚語,每年固定產出校內九成以上的情報。
(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講的,我並未親自探索過,請大家放下手機,切勿隨便報警浪費社會資源。)
出於好奇,我跟寶櫻打聽了無色花的事。
「嗨寶櫻,妳最近有去洗澡嗎?」我盡可能禮貌地問。
「你真的很噁心。」寶櫻毫不掩飾語氣間的厭惡。
「妳知不知道無色花?聽說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欸。」我說。
聽到無色花三個字,寶櫻很快陷入沉默。
好半晌,她才說道:「人就是人,哪來這麼多神神花花的幻想?」
見寶櫻不願多談,我也就沒有再追問,反正有校花也不關我的事,那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。
一年過後,我才又在學校餐廳遇到柏翰。
那時我才驚覺,柏翰明明就住在我隔壁,這一年間卻完全沒有遇到。
他瘦了許多,整個人雙頰凹陷,形骸憔悴,他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餐桌前,盤中的食物連一口也沒有吃進去。
我上前打了招呼,交談後才知道,這陣子柏翰都早出晚歸地在校園間尋找無色花的蹤影。
無色花始終沒有出現,粉絲後援會也早就分崩離析,只剩下柏翰一個人還相信著無色花就是他此生的真愛。
「……你還好吧?」我皺起眉頭,隱隱感覺他情況不對。
柏翰呆滯地看了我一眼,掏出一根造型精緻的口紅,放在桌上。
「這是什麼?」我問。
「阿芙蘿黛蒂之吻,全球限量九十九隻的口紅精品。」柏翰虛弱地解釋。
「那天晚上,她用的就是這款口紅,我絕不會認錯。」
我嘆了一口氣,果然又是無色花的話題。
柏翰輕輕轉出口紅,塗了一點在手背上,那是一種接近珊瑚的粉橘色。
「這一年來,我每天站在女生宿舍門口觀察,都沒看到有人塗這個顏色。」
「說不定她平常都不出宿舍啊?」我隨口安慰。
「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人啊。」柏翰苦笑。
他悲傷地捧著口紅,如同捧著灰姑娘的玻璃鞋。
「我已經……漸漸不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而努力了……」
「是不是我不夠喜歡,無色花才不肯出現呢?」
他絕望地問,眼神中一點生機都沒有。
柏翰病了,他患上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。
為了僅僅見過一面的女孩,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。
真是令人窒息的愛啊。
我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會被甩了。
我勸了幾句柏翰根本聽不進去的話,就與他告別了。
當天晚上,柏翰出了車禍進了醫院。
心神不寧的他過馬路時沒有注意交通號誌,從左側被一台小客車撞上。
人沒有大礙,除了幾處擦傷,只有左腿上了石膏,躺在醫院病床上,還念著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無色花。
隔天一早,寶櫻罕見地主動聯絡了我。
她的臉色非常難看,開口就問:「許柏翰在醫院?」
「對啊,怎樣?」
「你告訴他,耶誕舞會那天晚上,無色花在行政大樓頂樓等他。」寶櫻說完,轉身就走。
我愣在原地。
我注意到寶櫻的嘴唇上,塗著珊瑚般的粉橘色。
我告訴柏翰這個消息時,他幾乎要從床上彈飛起來。
「你你你你……你遇見她了?」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。
「沒,我學妹跟我說的。」
「你學妹就是無色花?她叫什麼名字?」他急切地追問。
「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」我歪著頭,心中滿是茫然。
耶誕舞會的那天晚上,校內大多數人都聚集在禮堂內。
冷清的校園中,我攙扶著剛出院、必須靠腋下拐才能勉強行走的柏翰走到行政大樓,再陪他搭電梯到頂樓。
「她……她真的會來嗎?」柏翰很緊張。
「我哪知道啊?」我聳聳肩,拍拍他的肩膀:「我先到樓下等你,你結束後再打電話給我。」
我頓了頓,說道:「不管怎樣還有我跟益哥在,不要想不開啊。」
「嗯。」柏翰應了聲。
我轉身下樓,並沒有搭乘電梯,因為我不想遇到正在上樓的無色花。
約莫走到三樓的樓梯間,我看見那裡有一間廁所,就走進去想要小便。
然後,我遇見了無色花。
不需要多餘的介紹,第一眼我就能明白,她就是校花。
那一瞬間,我完全明白了柏翰的心情。
──校花的意思就是,在廣袤的校園中,再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。
──沒有一朵花,沒有一顆樹,沒有一棟樓,沒有一個人,能與之比肩。
她薄薄的嘴唇上塗著珊瑚色的口紅。
她上半身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。
她的下半身,穿著一條老虎內褲。
「……益哥?」我脫口而出。
正彎著腰、將一隻腳踏入短裙中的無色花錯愕地抬起頭,動作僵在原地。
「你……你就是無色花?」我的大腦很困惑,我的身體比大腦更困惑。
我一拳重重捶在自己胯間,試圖保持思路清晰。
「前年柏翰失戀那陣子,是你買票讓他去參加舞會……」
我終於想明白了。
「是,我扮成了正妹與他跳舞,我以為那會讓他高興一點。」益哥低下頭,語氣中滿是悔恨。
他當然想不到,一時的好意竟將好友推向無盡深淵。
他原以為時間能夠帶走一切思戀,卻不料這段扭曲的情感竟越釀越濃。
「這一年我也一直在逃避,是時候負起責任了。」益哥穿上裙子。
「我跟你上去好了。」我拍拍臉頰。
我真的很怕柏翰知道真相後會從頂樓跳下去。
我跟無色花一同前往頂樓,見到了柏翰。
晚風吹過,我彷彿能聞到無色花身上的香味。
「妳……妳總算來了……」柏翰熱淚盈眶。
無色花點點頭。
「妳知不知道……我對妳……」柏翰向前踏出一步。
無色花退了一步,伸手抓住我。
我渾身劇震。
我明白,即使到了這個時候,益哥也還在守護兄弟的回憶。
他是個真男人,可是……可是他好正。
無色花輕柔卻堅定地挽住我的手,將腦袋倚靠在我的肩膀上。
我頓時全身發麻,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。
柏翰霍然轉頭瞪著我,臉上的表情由困惑轉為震驚、由震驚變成憤怒,再由憤怒化為心碎,然後慢慢回歸平靜。
「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,妳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啊。」他說道。
他試圖深呼吸,卻仍然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。
「謝謝妳告訴我,我沒事了。」
他用力擠出笑容,卻再也遏制不住淚水。
無色花點點頭,拉著我的手轉身離開。
「二師兄。」柏翰突然說道。
我回過頭,發現柏翰握緊拳頭看著我。
有那麼一瞬間,我以為他要衝過來揍我了。
「我啊,再也不會迷戀虛假的事物了。」然而他只是帶著哭腔用力說道。
我總算鬆了一口氣。
我知道,柏翰沒事了。
下樓後,益哥換下了衣服,然後請我幫忙還給寶櫻。
我這才知道,無色花的衣妝都是跟寶櫻借的,包括那支口紅也是,難怪寶櫻的臉那麼臭。
我將東西還給寶櫻時,自然免不了她的一番嘲笑。
「怎麽樣?校花漂亮嗎?」寶櫻戲謔地問。
「是挺漂亮的。」我苦笑。
「喜歡著不存在的對象,很蠢吧?」寶櫻看著我。
「不,一點也不蠢。」我搖搖頭說道。
「也許大家都需要愛著一個人,即使是虛假的存在也好,僅僅只是能夠去愛人,就會使自己得到滿足。」
「所以你才喜歡麗莎嗎?」寶櫻突然問。
我一愣。
「不,那是不一樣的。」我低下頭:「妳知道,我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。」
「是啊,簡直就像小丑一樣。」寶櫻毫不留情地說。
「真過分哪。」我苦笑:「也許吧,就像小丑一樣,讓周圍的人發笑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。」
「麗莎不一樣,她是快樂的人,所以總是在笑。」
「一個小丑,最希望遇到的就是快樂的人。」
「但妳知道嗎?一個快樂的人,最不需要的就是小丑。」
是的,快樂的人不需要小丑。
我用了很多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。
所以我已經用盡全力不去喜歡她了。
「學長,沒有人是永遠快樂的。」寶櫻冷冷地打斷我。
「你喜歡的麗莎與我認識的麗莎真的是同一個人嗎?」
「還是說,你也只是愛慕著自己虛構出來的幻影呢?」
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。
「你寫了很多人的故事,卻從來不寫麗莎呢。」寶櫻說。
「小丑怎麽能夠說出悲傷的故事呢?」我回答。
「就是因為你只願意說有趣的故事,才會被當成小丑啊。」寶櫻譏笑。
我看著自己的手。
久久,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